秋雨是冬天的序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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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秋雨是浪漫的诗,写意雾蒙蒙的山上。密密麻麻的水点横也成行、竖也成行。不是混淆的诗言、不是模糊的诗句。晶莹的滚动,透明的滑动,上一行承前、下一行启后,能一行行取一颗雨滴又组成一行。有了无穷无尽的诗文,也就有了妙趣横生的诗意。

  秋雨是抒情的诗,吟诵收了秋粮的田野。稻田里囊括的雨点左也成行、右也成行,汇合到田水里是诗、聚集到田泥里是诗。稻蔸上的再生稻青绿绿散开,让雨芽一颗颗串接,那种鲜嫩、清香、爽口,被放牧的水牛感受得淋漓尽致。尽管它的脚踢开了诗章,漂浮到稻田两边,又在进行新的组诗。贴近了镰刀声,贴近了搭斗声,丰收的场面仍历历在目,可能是水牛有那种甜美的回忆,“哞哞”的叫唤,一口口下去,啃进它嘴里才咀嚼出诗的味道。

  秋雨是写实的诗,屋有几层,也会像水帘、瀑布向屋檐下排列最长句的诗。品读中的自然停顿,才是对诗韵的回味,熟知的雨意里包含了农家朴实、真挚的情愫。

  到树叶上、草叶上、菜叶上跳跃的秋雨,下地后不是无了束缚的野马,肆无忌惮的奔向山麓,它像蚯蚓迅速地钻进泥土,为树根、草根、菜根蓄积营养全面的养分。也通过泉眼补充到水井里、溪涧里、河沟里,用包罗万象的姿态行走到低矮的区域,从峡谷出发。

  秋雨也能发芽,那些芽苗是泥土里蒸发的热气,厚厚实实的白雾是液化的乳色,无树干也好,无树枝也好,无树叶也好,不是一片片生长,而是一团团缭绕,覆盖到整个山上,再生长于天,与云缠绕到一起,也就有了“云雾”一词,秋雨生雾确确实实。

  秋雨也能生根,那根寄生到群山中,会从悬崖上、阴河里、山麓下一条条蔓延,细根、须根到溪谷里,只有到了河沟里的河水才是它粗壮的根,沿着群山铺向远方。

  秋雨的确是诗,凋零的不是死亡而是冬眠,落的树叶、枯的草叶、黄的菜叶只是一行诗句需要的意境,还有常绿的、秋天生长的树叶、草叶、菜叶才是这首诗里最美的景观。伴随到群山上、伴随到河两岸、伴随到田园里,都能从秋雨中品读到各章诗节优美的寓意。从家里出来,打把雨伞,漫步于弯弯的山路,看到的诗补充生长的元素,摸到的诗滋润生长的符号,听到的诗“滴滴嗒嗒,”秋雨又是情景交融的歌词,秋雨又是温柔舒缓的乐曲。

  随云而来的秋雨,会到家乡作一次短期的停留,它拥抱了岩头、泥土、植物,画出更好看的秋装,让人觉得它的画笔描绘的每座山峦没有荒芜,插入了绿的诗行。

  有了秋雨的莅临,诗行里有了野菊花的短章,有了久琳光花的外一首,还有了油茶花、茶叶花的十四行,秋雨滴滴,花香四溢,有了香味的诗行,读来神清气爽。

  喜鹊没有飞走,它到秋雨里衔来的诗歌全被它“叽叽喳喳”演奏出来。

  白鹤不会远去,也要到秋雨中的沙坝上、稻田里追逐诗的旋律,用翅膀舞蹈出来。

  山上的竹鸡更愿意和秋雨约会,到漫山遍野都会对秋雨说“讲个话、”“讲个话!”

  一起活动的麻雀乐意在秋雨中飞来飞去,得到淋浴的它们钻进窝巢里歇息。

  还是鸽子懂得秋雨的盛情,到树枝上吹响了“咕咕咕”的序曲......

  很多人都说秋雨是种天气现象,这是千真万确的事。只要自己把它当成了诗,字里行间感触的是它抒情达意的雨景。不得不说出它安安静静、温温柔柔。

  秋天的田野上,那些收过苞谷、黄豆、绿豆、红豆、角豆的层层梯土上,已经生长了油菜、蚕豆、豌豆,点点大的苗粗壮了,从茎干上生长出更多的叶片,编织到泥土上。

  搭过稻谷的稻田留下的谷蔸被流进的雨水淹没了,太多的再生稻已是鸭、鹅、鸡和鸟儿叼食的美食,已是牛、羊、猪和马啃食的美食,养牲有了咀嚼的营养。

  秋雨为冬天的来临做了最好的对接,不会让人觉得温度降低许多,是慢慢地向低温迈进,突然的冷让人不太适应,继续的热又失去晚秋的味,还是循序渐进、按部就班为好。

  一年四季都衔接得很紧,每个季节的交替都有它平稳的规律。冬天里没得春天,夏天里没得冬天,春天里没得秋天,秋天里没得春天,分明的四季各不相同。

  春雨绵绵为迎接夏天,秋雨绵绵为迎接冬天。家乡的冬天零度、零下几度,都不是秋天预留给冬天迅速出现的景观,那是冬天的按部就班的诗篇,诗也变得凛冽。

  从秋雨诗行中品鉴出的乐趣让人浮想联翩,想到春天一望无际的油菜花。

  从秋雨诗行中品鉴出的乐趣让人心旷神怡,想到春天漫山遍野的桐子花。

  看到河里的洪水,哪里会忘记从悬崖飞落千米的瀑布,从陡坡奔流的溪水。

  平时不经意的陡坎,落了秋雨,也“淙、淙、淙”弹起了琴弦。

  没有一座山不被秋雨感动,都激情飞扬地擂起了“咚、咚、咚”的鼓声。

  秋雨引发的野草绿茵,书写到不同地形的泥土上,尽管与春天的草、夏天的草相仿,它们要到冬天去,才于晚秋通凉的日子出土,好一点一点接受更冷温度的考验,经过风一吹、经过雨一淋,即便雾缭过、霜冻过,雪落下来,冰凌硬一点,它们才不会遇冷奄奄一息,仍茁壮于寒冷的季节,可以在冰天雪地中检验出秋草的顽强意志,依然绿一片土地。

  秋雨确实是诗,也在冬天到来之前,描写出烟雨之况,云雨之景,雾雨之象,氤氲于面前,其实每个人都从这些景致中出镜,又到这些景致中表演。看别处是那样朦胧,从别处看过来又雾里看花。没有人把身边的山忽略得掉,它始终就在工作、生活的廊场,群山有群山的优势,呼吸的空气里那些最有营养的负氧离子,才是滋补身子的营养佳品。

  每个人都晓得身体需要的是矿物元素,只能适量,缺少了不足,过多了为害。不是要每个人大量吞咽各种各样的金属粉粒,是从饮食中每天获取一点,才能满足需要。家乡这片区域生长的粮食、蔬菜,养殖的家禽、家畜,野生的野果、野菜都有大量元素的存在,只要合理的进行搭配、组合,循环到一日三餐中,才能给身体提供必须的养分。

  有的人消化系统突然间与众不同,能消化玻璃、能消化瓷片、能消化陶块、能消化煤炭、能消化茅草、能消化树棍......不是他们成了妖怪,而是病变出特殊的消化功能。

  秋雨不是环境的极端,是晚秋必须发生的天气,冬天才顺利地来临。断想它的人也就多了起来,描绘它、赞颂它、歌唱它,不管是哪种艺术形势,能进行演绎就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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