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之仪的“忆秦娥”这首词如何鉴赏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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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这是一首写景抒怀的小词。上阕写景,有清溪,有霜风,有山月,还有飘浮的流云。以下几个词

选用极妙:一个“咽”字,传出了“清溪”的哽哽咽咽之声;用个“洗”字,好像山头月是被“霜风”有意识 地“洗”出来的,这个“洗”字,映衬出月色之皎白。山高月小,霜风料峭,再配上哽咽的流水,给人以于

空谷饮冰泉之感。

  “霜风”句中,暗藏一个“云”字,因为无云则山月自明,无须霜风之“洗”。换句话说, 山月既须霜风“洗”过才露出,那月亮旁边就应该有云。直到上阕结句,始有“云归”“云别”出现。迎、 送的主语是“山月”,一迎一送,刻画出流云飘动的生动形象。“云归”“云别”两句,不仅点出此句所暗

含的“云”字,而且又将“霜风”的“风”字暗暗包容句中。

  云归云别,烘云托月,使月光愈发洁净。上阕

写景如画,美且静,稍有声者,仅一“咽”字。但是,这如同“婢噪林愈静” 一样,着一“咽”字便能以动衬 静,而更觉其静。别外,景物所表现出的勃勃生命力,也表现了作者孤高恬静的性格与心情。

下阕,词人触景生情,不禁思念帝都。

  从“凌歒” 一词看,词人写这首词的时候,大概是编管太平 之时。崇宁二年(1103)夏,李之仪坐为范纯仁作遗表与行状,被捕入狱,后即编管太平州(今安徽当 涂)。“凌歒”,即凌歒台,因山而筑,南朝宋孝武帝曾临幸并建宫服,遗址在今当涂县西,为当地名

胜。

  词人在当涂,住在附近,曾偕贺铸登台。词人在姑溪,内心极抑郁,居所又偏远,故云“不知今是 何时节”。但从结句的“双阙”看,词人一直心系庙堂。“双阙”,古代宫门前两边供暸望用的楼,代指 帝王的住所。当时,蔡京专权,政治黑暗。元祐诸臣,尽管被流放,但总是把国事系于心头,企盼被

重新任用,“望断”,即是这种心情的形象反映。

  但他盼望的结果,却是“音尘绝”,望中惟见“帆来帆

去”,“双阙”渺在天际而已。“天际”反衬出词人对帝京的之切;而“音尘绝”亦流露出其失落和怅 惘。至此,我们才知道起句的“咽”字,正是为表现词人的这种心情而设。

这首词,前阕写景,后阕抒怀,该手法在词里很普遍,惟写景之中,时见用笔的精巧;抒情之中, 虽有奔腾的感情,却总以淡雅出之。

  应当指出,这首词在词史上有其特定意义:词题明确揭出“用太 白韵”,是为和李白《忆秦娥》而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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