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子之德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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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君子之德风,小人之德草,草上之风必偃”,语出《论语·颜渊》。其原文为:“季康子问政于孔子曰:‘如杀无道,以就有道,何如?’孔子对曰:‘子为政,焉用杀?子欲善而民善矣。君子之德风,小人之德草。草上之风,必偃。’”这是《论语》里一段闻名遐迩的对话。鲁国权臣季康子问孔子如何治理政事:“如果杀掉无道的坏人,来亲近和成全有道的好人,怎么样?”孔子回答说:“你治理政事,哪里需要用杀戮的办法呢?你只要想做好人,老百姓也会跟着做好人。君子的道德好比风,民众的道德好比草,风向草吹去,草必定会随风倾伏。”孔子这段话的核心要义是说明君子的品行对民众能够产生重要影响。

  “君子”一词早在西周时期已经流行,主要是执政者和贵族的专称。春秋末期,孔子在构思和传布儒家学说时,做出一个重大调整和贡献,就是在“有位者”旧义的基础上,赋予君子“有德者”的新义,如“君子喻于义,小人喻于利”“君子坦荡荡,小人长戚戚”“君子成人之美,不成人之恶。小人反是”等等。“君子”一词在《论语》里共出现107次,多半是对“有德者”内涵和外延的界定与描述,但有些语境下仍然专指“有位者”。上面对话中的“君子”,就主要指有位者和执政者;而其中所说的“小人”,则是指社会一般民众,并无道德贬损的意义。古代文献和今天口语里,人们时常把普通百姓称作“小民”或“草民”,与孔子的上述说法不无关系。

  突出执政者以身作则对社会风尚的引领作用,是孔子及儒家学派的一贯主张,也是中国数千年历史发展长期形成的优良传统。《论语·为政》云:“为政以德,譬如北辰,居其所而众星共之。”这是说用德行来治理国家,就会像北斗星一样受到群星的环抱和拥戴。《论语·颜渊》曰:“政者,正也。子帅以正,孰敢不正?”这是说为政的关键是端正自身,你身体力行走正道,谁还敢偏离正道呢?至于《大学》“八条目”所勾画的人生进步阶梯和追求目标,即格物、致知、诚意、正心、修身、齐家、治国、平天下等,实际上也是以“正己”为“正人”的前提和基础。中华民族之所以能够创造灿烂辉煌的古代文明,并以矫健身影傲步当今世界民族之林,其重要原因即在于,历朝历代都有众多像范仲淹一样“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”的仁人志士身先士卒,率先垂范,带领人民群众历经艰难曲折而奋力开拓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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