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湛的“卜算子”这首词如何鉴赏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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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本词起首二句,点季节、写环境。“春透水波明”,以水写春,是说春光已透,水波澄澈如镜。 “透”者,足也。“寒峭花枝痩”,是说春寒犹在,花未全开,正是乍暖还寒时候。以“瘦”字形容欲放 的花儿,真是恰到好处。春光骀荡,水波澄澈,令人心胸畅快;而春寒料峭,花枝傲然挺立,亦给人以 痩骨凌霜的印象。

  所有这些,都有峭健之气。 如果说起首用的是比兴手法,那么“花枝痩”三字不仅是对景物的客观描写,而且也是触景生 情,兴起词人对所眷恋者的思念。因此到了三四两句,词人便直抒胸臆了。在这春光明媚的时刻, 他看到那痩小的花枝,不禁忽有所思,但这种感情又朦胧不定。

  也许这瘦小的花枝会幻化为他那恋 人的倩影,于是他遥望远方,想看恋人曾经居住过的那座高楼。“天涯”,极言其远;“百尺”,极言其 高:四字虽很通俗,所展示的境界却是不凡。“人在楼中否”一句,点明所眷恋者是他心目中的那个 人。从语气上看,他们久未联系,因此彼此的情况都不了解。

  只一句自言自语的问话,便表达了他 深厚的感情。 上阕歇拍处仅仅提到他所思念的那个人,而并没有对其进行具体的描写。下阕首二句便紧承 前意,描写昔日相恋情景。“四和”,香名,亦称四合香Q “金凫”,即金鸭,指鸭子形的铜香炉。“双 陆”,古代一种博戏的名称,相传是曹植发明的。

  词人回忆当年楼中,四和香的烟缕从鸭子形的铜香 炉中缓缓升起,袅袅不绝。他和情人正玩双陆,她那玩弄双陆的纤纤玉手,使他历久难忘。往日的 甜蜜生活,女子的形象特征,只顺带带出,自然而又妥帖,非常高明。 此词当中四句具体写怀人,末二句则在怀人的基础上集中抒情,并与起首二句相映衬。

  “东风” 者,春风也。首二句云春透波明,云寒峭花痩,均为春景。由此可见,词人本有满腹的怀人愁情,故 欲出来借景解忧,始见大好春光,胸襟为之一快;继而见花思人,又更痛苦了。“拟倩东风浣此情,情 更浓于酒”,此处化景语为情语,设想奇警,内心的矛盾被深刻地揭示出来。

  “浣”者,洗也、涤也。衣 裳沾有污垢,可以洗涤,心灵染有愁情,也说可浣,此喻绝妙;而借以浣愁者,却是风,此喻亦绝妙;浣 而愁未去,反而更浓,此醇酒还浓,此喻更加绝妙了。这里是用一个比喻,以后一句加强前一句,层 层递进;而两句之间,又用两个“情”字构成顶真格,衔接紧密,语气连贯,将词人的感情倾泻而出。

   因此显得不娇柔,与起首所定下的峭健的基调相一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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